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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重伤员一起打埋伏

2014年06月27日 11:14:21 本报记者:

  □本报记者  项  懿

  教导总队的这批人员从皖南出发时,为了减轻渡江时的负担,每人只穿一套军装,没有内衣内裤换洗,满身生了疥疮和虱子。好在是夏天,他们就到池塘里洗个澡,尔后将衣服晾晒在岸上,赤着身子蹲在塘边,待衣服晒干后再回连队。

  那时罗天冶他们吃的是红芋、黄豆、高粱,有时发一点大米。因常吃粗粮,开会上课放屁不停,常常引来哄堂大笑。当时还没有建立抗日根据地,靠筹款筹粮,筹到什么就吃什么。一次在津浦铁路附近打汉奸,队员们弄到7头奸商资助日伪军的水牛,除了送给支队机关和兄弟部队,连队留下当主食。而当时住在老百姓家里,每到一处大家都抢门板搭铺,罗天冶则从来不与他们抢,晚上靠着一张办公桌子蜷曲而睡。

  在经过了半年的战斗生活锻炼后,经组织决定,吸收罗天冶加入中国共产党。

  1940年1月,支队政治部把罗天冶调到留守处任政治副指导员兼文化教员,一周后,又任命其为政治指导员兼支部书记,入党候补期也由原来的3个月改为1个月,转为正式党员。留守处机关设军需科、军械科、军械修理所、警卫排,还设有一个服务队,实际上是支队的后勤供给部。

  服务队人员基本上是四支队团以上领导干部的家属,她们大多出身贫苦的农民家庭,有的还是裹足妇女,纯朴勤劳,经过土地革命战争的锻炼,政治觉悟很高。但她们文化水平很低,普遍有学文化的强烈愿望,所以对罗天冶的到来很是欢迎,都亲切地叫他罗教员。

  不过在罗天冶看来,那时候她们的缺点是存在着狭隘的心理,尤其对知识分子出身的女同志有偏见,称她们为“洋包子”,而将自己说成“土包子”。罗天冶深感做好这部分同志的思想工作,关系到部队领导干部之间的团结,这对一个初次走上工作岗位的他来说,是一个新的锻炼和考验。好在有留守处主任的帮助和指导,工作也是顺利地开展着。

  同年11月,国民党桂系一三八师分三路向津浦路抗日根据地广兴集、界牌集进攻,四支队奋起自卫反击,激战一天一夜,打退敌人进攻。此时,罗天冶已被调至四支队军医处任政治干事。军医处长阮汉清根据司令部的指示,命令他带一个连到界牌集前线打扫战场,掩埋牺牲烈士,救治伤员,他们用担架把90余名重伤员抬到皇甫山麓。四支队因伤亡较大,江北指挥部决定立即转移到津浦路东休整,留下这些伤员,由罗天冶负责,送至十余里范围内的群众家里治疗。

  那年罗天冶19岁,虽然经过战斗部队的锻炼,但从来没有独立工作过,加之既没钱,又没粮,药品更是缺乏,因此畏艰情绪较大。阮汉清看出他的情绪,便语重心长地向他讲述了自己在3年游击战争中的艰苦岁月:经常在深山野林里遭遇敌人搜山烧山的危险,有时候一个多月吃不上饭靠采集野果充饥。阮汉清还为罗天冶给支队首长写了一封信,请求拨款给伤员们用。

  阮汉清的一席话使罗天冶提高了勇气,于是他踏着纷飞的大雪,亲手将信送给支队政委。最后,罗天冶从江北游击纵队司令那里得到了30元钱。当罗天冶顺路去司令部侦察科长丁亚处了解敌情时,正好司令部有肉吃,好久没有闻到肉香的罗天冶饱餐了一顿。饭后,丁亚向他介绍敌情时表示,日伪军可能会出来扫荡。

  回来后,罗天冶将这30元钱主要用于买药品,粮食先向群众借。而根据获得的军情,罗天冶他们分片包干,住户落实伤员在敌伪扫荡时的隐藏措施。1941年2月12日拂晓,皇甫山方向响起枪炮声,日军果然出来扫荡了。罗天冶他们冒着大雪分赴各安置村庄,动员群众将不能行走的重伤员抬到偏僻的田沟里,在门板上垫上棉胎,棉被上罩上油布、稻草,上面用雪伪装好,安排妇女巡回看护,送饭送水。当罗天冶安置好伤员出来时,远处一堆日本兵正向皇甫山地区进犯,他立即闪身躲进一垛断墙后的雪堆中未被发现。最终,我军粉碎了日寇扫荡企图。

  经过3个多月的治疗,伤员大部分都能行走了。2月底,罗天冶带着这些伤员回到了津浦路东。“皖南事变”后新四军四支队改编为新四军第二师四旅,阮汉清任卫生部长,他一见到罗天冶便说:“我以为你们会像一群叫花子,想不到还能如此整齐有精神,而且伤员没有一个损失地被带回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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