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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扶你一把

2013年06月18日 09:54:51 今日路桥 本报记者:
    说到吉利,人们首先会想到什么?吉利控股集团生产的吉利车?吉利和沃尔沃那次轰轰烈烈的“联姻”?亦或是吉利生产的TX4出租车现身于伦敦奥运会闭幕式?但对于路桥人来说,提到吉利,他们立刻会联想到的是李书福,这位吉利控股集团创始人兼董事长、沃尔沃轿车公司董事长的出生地和创业发源地均在路桥。 

  在李书福的名字背后,可以写出一长串的社会职务及荣誉;在吉利的背后,值得书写的财富清单也有一长串……但对于邵继国和李建军来说,他们认识李书福时,那时候还没有吉利这个庞大的汽车王国。他们说:“彼时的李书福最终是要创造一番非凡事业的,他真诚的为人、超前的思维以及非凡的魄力已经决定了这一切。” 

  对于如今的路桥人来说,李书福这个名字更像是个传奇,他一次次在汽车世界写下惊叹号。但回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李书福只是为“汽车梦”积累着上路的能量。

  凝成“北极花”的“活水”

  1992年,路桥企业界多了一块牌子:浙江吉利摩托车厂,李书福之所以起名“吉利”就是希望“吉利”给他的事业带来“大吉大利”。而吉利摩托车也确实没让他失望,工厂一开局就很“吉利”,特别是后来他们研发的国内第一台踏板式摩托车非常成功,1998年产量达到35万辆,不但占领了国内市场,还出口到22个国家和地区。 

  这并不是李书福的第一桶金,却为后来进军汽车产业奠定了基础。在此之前,李书福已经有了好几次的创业历练。 

  如果不是地地道道的路桥人,恐怕无法想象李书福第一次“创业成功”是走村串户给人拍照赚钱。李书福18岁中学毕业,那时候他已经有了开一家照相馆的愿望。但当时不仅面临房子、设备、资金等等一系列问题,还因为70年代虽然路桥有了最初的市场经济萌芽,但毕竟只是少数。于是,李书福只能拿着家里给的120元钱,买了一架海鸥照相机给别人拍照赚钱,最终赚到了1000元左右。 

  有了这1000元后,李书福迈出了改变命运的第二步:租房子,开照相馆。凭着聪慧与苦干,一年时间里,他赚到了1万多元。与此同时,路桥的小五金生意很是兴隆,拆解业也日渐兴盛,李书福在照相时受定影液的启发,掌握到从废旧金属中提炼金、银、铜的关键技术,就这样,他这次赚到了比开照相馆多得多的钱。 

  但李书福之所以能称为“洞机之人”,就是因为他并不会在一条路上死磕到底,而是懂得寻找别的机遇。李书福的第四次转机,是与人合伙办起了“黄岩县石曲冰箱配件厂”。 

  “我记得当时一共有8个人组建了这个配件厂,每个人出资2000元。”如今的路桥农村合作银行路南支行在1984年还是黄岩县路桥石曲信用社,现年67岁的邵继国是当时的主任,他清楚记得这个创建于1984年的冰箱配件厂。“1981年的时候,我在李家村驻村1年,这个厂的厂房就在李家村的大队部。”在邵继国的记忆里,当时厂房有10多间房子,面积大概有500多平方米,而创建冰箱配件厂就算对于手工业发达的李家村来说,也是独树一帜的。 

  6月份的一天,李书福走进邵继国的办公室,他当时是为贷款而来。组建情况、成功情况、销售情况,整整一个上午,李书福一一如实相告。“当时他们缺钱扩大规模,需要买钢管等原材料。”通过这次交谈,邵继国不仅了解了厂子方方面面的情况,更认识到李书福为人很实诚、思想很先进的一面。基于这些认识,当时的黄岩县路桥石曲信用社先后贷了150万元给黄岩县石曲冰箱配件厂。“当时个人存款达到五千一万就已经算很多了,可想而知,150万在当时可谓是一笔巨款。”邵继国如是说。 

  现年55岁的李建军当时是专门跑黄岩县石曲冰箱配件厂的信贷员,他对该厂的情况也是如数家珍。“当时他们去路桥的洋洪村考察设备,李书福也去了,而我作为经办信贷员,也跟着一道去了。”李建军说,“前吉利人”之所以能够创造出每年2000万的产值,不仅因为他们掌握了生产冰箱蒸发器的关键技术,更因为银行的资金为企业的发展注入了“活水”。 

  在邵继国的记忆里,他们家曾经买了一台北极花冰箱,而这台冰箱就是“前吉利人”生产的。“1986年11月,李书福正式组建了‘黄岩县北极花电冰箱厂’,以‘贴牌生产’的形式为青岛红星电器有限公司生产电冰箱、冰柜。”邵继国说,掌握了蒸发器的核心技术,又能够从杭州、扬州两个冰箱厂买到压缩机,是李书福认为能够制造冰箱、冰柜的关键。 

  当时黄岩县北极花电冰箱厂和石曲信用社同属石曲公社管辖,信用社在得知其资金周转困难时,独家给予了大量的贷款支持。在邵继国的记忆里,石曲信用社先后贷了550万元给该厂,这在当时是史无前例的。而李书福也没有让人失望,到了1989年5月,北极花冰箱的销售额已达到4000多万元,成为当时国内冰箱行业的名牌产品。 

  正当北极花冰箱厂红红火火之时,社会上传来了各种风声,李书福对当时的形势也摸不透:企业办得这么大,被人说成资本主义怎么办?忐忑的李书福总觉得不对头,于是他把所有的厂房、设备无偿赠给了政府,清账就花了两年时间。“北极花”就此偃旗息鼓,李书福也以到深圳大学读书的名义离开了路桥。

  烤热“镁铝曲板”的“热碳”

  李书福在深圳时,并没有闲着,除了时时关注着国家大事、研究中央政策、观察国内经济形势走向,课余时间还跑到当地市场开展调查研究。1991年,李书福看到一条对他颇具价值的信息:中央政策很明确,要继续支持乡镇企业的发展。李书福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知道自己重整旗鼓的机会来了。 

  很快,李书福从深圳回到了台州,经过一段时间的市场调查,他决定办一家装饰材料厂。这个念头就是在深圳一次逛市场时萌生的。他在当地装潢材料市场走访发现,那些装潢材料都是从国外进口的,价格奇高,他算了一下成本,发现里面隐藏着很大的利润空间。而当时台州人的生活水平也日益提高,装潢材料的市场需求非常大。虽然国内已经有几家生产商,产品质量却不甚理想,李书福感觉到,这是他上这个项目的最佳时机! 

  李书福要重新办厂,当地政府领导都很欢迎,一再表示全力支持。于是李书福向政府租回当年赠送的部分厂房,办起了装潢材料厂。 

  这一次,邵继国主动跑到李书福的厂里去看他。“当时正处在技术攻关的关键期,我看到李书福时他已经很瘦了,因为技术问题解决不了,他连饭都吃不下。”据邵继国介绍,这一次创业和上次截然不同,上次是8个人一起组建的,而这次李书福是“一个人在战斗”,之前赚到的钱全部投下去了,核心问题解决不了,就没办法创造效益。“没有创收,我们就没办法贷款给企业,但我记得当时我们还是以个人名义贷给他四五万元。”邵继国所说的这笔钱,对于当时的李书福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一次次试制失败,跌倒后从头再来,在李书福身上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就是凭借这股劲头,1991年7月,中国第一张镁铝曲板终于在李书福的手中研制成功!伴随着镁铝曲板研制成功的是吉利装潢材料厂(今天吉利装潢有限公司的前身)一并应运而生,这也是世人第一次看到“吉利”这个商标。 

  镁铝曲板投放市场后很受欢迎。在邵继国的记忆里,当时国外进口的镁铝曲板一张卖到400到500元,而李书福生产的一张却只需要165元,依然可以赚取30%的利润,每天净赚5万元。便宜的同时,质量又如何呢?“当时很多人都买李书福生产的装饰板材,质量应该说没什么区别,完全取代了市场上的进口货。”邵继国认为,李书福后来发出“造老百姓买得起的好车”的声音回到当年的话,无疑是“造老百姓买得起的好板材”。 

  市场供不应求,原材料资金缺口一下子拉大,设备必须要跟上去。此时李建军已经调至路桥长浦信用合作社担任主任,邵继国却一直关注着李书福的一举一动,在对该厂生产情况、产品质量、销售情况方方面面都了解清楚后,一笔50多万的贷款第一时间到了李书福的手中。而李书福也以出色的成绩作为回报,两个月的时间里就还了这笔贷款。 

  不变的是,在吉利装潢材料厂经历一系列风风雨雨时,信用社始终如一站在他后面。后来,随着企业的发展壮大,信用社还帮忙代发了企业债券。几年后,吉利装潢材料厂生产的铝镁曲板以其物美价廉完全代替了进口货,产量居全国第一,年产值达5亿元。这一切,为李书福实现从小就盘旋在心里的那个造汽车的愿望奠定了最坚实的基础。 

  李书福在积累资本的草创年代,有多少次遭遇发展瓶颈,信用社又有多少回扶上一把,即便是当年的老信贷员们,也无法说清道明了。但邵继国清楚记得1986年下半年的一天,一笔320万的汇款从青岛打到路桥工商银行,邵继国跑到卖芝桥附近的工商银行办理转账手续,要将这笔钱转到石曲分社。“要知道,当时我们跑到村里动员大家存钱,希望大家把手头上的5元、10元钱存进信用社,你一对比,就知道320万在当年是什么概念了。”邵继国说,这笔钱是从青岛红星电器有限公司汇过来的,可想而知当时李书福的北极花冰箱厂发展到了怎样的规模。 

  “吉利现在就像棵参天大树,离不开当年稳健的扎根。一个企业没有资金,好比扎根的时候无法从泥土里汲取到水分,那肯定是发展不起来的。”邵继国深有感触,“李书福能一步步把根扎扎实了,本身就说明这人看得清,看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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