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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务正业 方能不拘一格
2014-09-11 15:24:19 来源: 编辑: 盛栋磊

 

 □段

  推荐理由

  都说“术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但这些言论在文字创作面前却统统立不住脚。现在想想,写作应该是最没有门槛的一个行业,只要你识字,有表达的欲望,便能从事这门行业。渡边淳一医生出身,却成为一名畅销书作家,这个“不务正业”的人,用他不拘一格的文字表达方式告诉读者:文字也可以这么写,作家也可以这么当。

  “很早以前,我就想写作一部女性论,它既不是单纯从经验或情感出发论述,也不是纯粹的医学专论,而是具有一定理论支柱的通俗读物。因为我是一个男人,对于女性自然怀有多角度的关心。更重要的是,没有任何东西比女性的心理更加复杂、同时更加华丽。以这个论点来看,男性简直单纯浅显得不值一论。”

  这段文字是渡边淳一自己对写作《女人这东西》一书初衷的注释。倘若站在读者的角度,要用一句话来概括这本书,我会这样形容:《女人这东西》,是一个狡诈的男人,用他理性加感性的判断力书写了涵盖各个年龄层的女性群体。当然,这里的狡诈,并非贬义词,甚至还有点俏皮的褒奖。

  我看书向来有个习惯,边看边往文摘卡上漫无目的地做点记录,看完《女人这东西》后,再回头看那几张文摘卡,不禁失笑——有两张竟然是完全关于人体的结构和神经系统的,仿佛是一不小心溜进了医科学校旁听而做的听课笔记。当然,不是我看书走神,而是作者渡边淳一就是学医出身,还是个医学博士。写着写着,不知是他手痒还是职业病发作,书中出现大段大段的医学知识,也算是看书附赠的纪念品。稍微扯开一下话题,跟那个同样是学医出身而中途弃医从文的鲁迅相比,单从文字上来看,渡边身上的职业痕迹更加重一些,看书的过程中,你需要多次缓过神来,告诉自己,这不是一本医学刊物,这是一本文学作品。

  这么形容,并非指责这本书是有多枯燥。渡边其实是一个可爱的老头儿,当大段的医学常识让读者开始犯困的时候,他开始笔锋一转,让人眼前一亮。心理学上有个观点:人类的很多心理问题其实源自于生理问题,也就是那句,生理影响心理。这观点在外科医生渡边淳一那里,无疑是颇为认同的。

  在第三章《歇斯底里的女人》一文的前部分,渡边先是一本正经地分析了“歇斯底里”这种情绪的概念以及诱因:“经常被提及的是惊惧、发怒、兴奋等精神上的强烈刺激。有的时候,坠落、火伤、冲撞、电击等肉体上的刺激也会引起歇斯底里……无论哪种情况,精神刺激是最主要的诱因……总而言之,这种疾患(严格来讲,称之为一种精神性的过度紧张状态似乎更加贴切)在先天体质条件的基础上,如果再叠加以后天因素,就会更加明显地凸现出来……正如古希腊人所认为的,这种疾患的患者中,女性占了压倒性的多数,男性中偶尔也会出现。”

  看看医学普及工作做得差不多了,作者开始着重笔墨对“歇斯底里”的表现方式大书特书:“歇斯底里发作的一幕完全是由被暗示所操控了的女人演出的一出戏,主角是女人自身,其他人全都是观众。观众自然是越多越好,如果为其演技而感动,演员会表演得更加卖力,假如观众的反应冷淡,不屑一顾,演员就会捶胸顿足,懊恼不已”。这样的场景相信很多男同胞并不陌生。看到这里,你甚至会大力拍下桌子:渡边这老头儿,实在是太腹黑了!骂人不带脏字的作者有很多,像渡边这种一本正经用人类生理和精神科目来做铺垫,然后冷不丁在暗处放上一枪的让人耳目一新。我有时候看着书中的那些笔锋急转的文字,总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画面感:看到读者的感受跟过山车一般,渡边这个老头儿躲在屏风后面,嘿嘿冷笑。

  这样的描写方式贯穿全书。在《被掩盖了的女性真相》、《女权主义口号下的女人》、《信奉永恒的爱的女人》、《出轨的女人》、《说谎的女人》等章节都有体现。

  需要指出的是,渡边淳一作为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日本男人,他身上有着很多典型的日本男性的大男子主义特征,而这种特征也被他毫不掩藏地表现在了文字当中,再加上中日国情的差别,因此书中个别内容和描写是有失偏颇的。不过没有关系,另外一名医生作家鲁迅先生说了,要善于运用“拿来主义”来批判和借鉴外来文化。看书这件事情,有的时候也是纯粹图一乐,觉得作者说到你心坎儿上的时候,你可以拍掌叫好;与你观点相左的,你大可视而不见便是,不必太过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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